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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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持進一個小時, 莫季安才將那只蛇精病扔出門外。
癱在床上，盯著圓頂, 視線幽幽。
系統小心翼翼：“兒砸，你準備怎麽辦？”
莫季安翻了個身，“好累。”
“你說我應該怎麽辦？我現在只擔心精神病不肯罷休。”一年之約好好的, 非要給自己加戲。這一鬧，所有好心情與奔頭都沒了，“像個狗皮膏藥。”
系統深以為然。
“打也打不過，揍也揍不跑。藏起來有可能被破壞空間，刺激多了還會黑化, 想想就鬧心。”
他拿這只蟲子無可奈何。
系統抹了一把辛酸淚，特別同情他。
莫季安其實十分莫名其妙：“為什麽就被纏上了呢。”
系統：“他說了啊,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。”
提起這茬，莫季安就蹭的坐起來：“我只是做任務，救一命順帶給自己積德。”
“醒醒吧兒砸。不做任務，你也會救的。在現代可救了不少流浪貓, 不光平日餵食兒，見到病了傷了也顛顛自掏腰包送醫院。有時還會給它們改善夥食，做點小貓飯……”
“我離開，也不知這些小家夥怎麽樣了。”
“世界上還會有善心人的, 況且貓咪也不是傻的。冷了餓了, 它們聰明著呢。”
莫季安沈默片刻露出笑容：“你說的對。”
“對了，涅槃樹種發芽了。”
那倒是可以進空間看看。莫季安驚訝，在地圖上打量一遍, 臉就黑了。
以他為中心的地圖上，十米內有兩個點，一個是他，另一個則緊貼著窗戶……
莫季安翻個身，直直看過去。
窗沿冒著半顆腦袋，一雙眼睛黑夜裏依舊閃閃發光。
與那雙熟悉又糟心的眸子對視兩秒，莫季安木了臉，“…………”
看他湊近，那顆腦袋先是縮了縮，隨後騰的冒出來，伸著脖子向前貼，幾乎貼到窗戶上。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半晌。
“你，就沒別的事情做了麽？”
失語片刻，莫季安看著偷窺狂蛇精病閃亮的金瞳，捂著額頭更感心累。
鼻青臉腫的緊貼到窗戶上，本就破相的臉更是擠到一起，特別的辣眼睛：“我看你！”
一股郁氣湧上心頭，莫季安無話可說。
琮淵定定瞧著自家寶貝，心水的不得了。擔心他會攆走自己，“我就不走！”
“讓我進去吧，我會很聽話的。咕嗚咕嗚！”
先提一提，萬一要是成功了呢。琮淵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提議。
莫季安嘴角抽搐，默默將窗簾遮嚴實。
“和一個蛇精病說話，我也是太閑了。”兀自嘀咕，他確認看不到什麽後，身形一閃進入空間。剛踏了一步，便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。
莫季安：“這是……”
早就成熟的蔬菜嬌翠欲滴，看著很有食欲，問題是，大雜燴似的摞成一座山，雜亂無章的綠油油一片，一時間也分不出種類了。
系統要是有眼睛肯定翻兩個白眼給他看。
“這當然是不負責任的主人忽視的原因。你多久沒進來收拾了，空間隔兩天就出一批蔬菜，沒人整理就散亂疊一邊。現在我覺得你需要個大倉庫。雖說這塊時間靜止可以保存，但亂七八糟擺著不是個事兒。”
莫季安深以為然。
“供給桃花源是不錯。可我並非每天有時間，最近就因蛇精病焦頭爛額忘了。”向前走了幾步，瞧著一顆特別細小的小苗，驚訝詢問：“這是涅槃樹芽兒？”
“對。現在空間的兌換率是一比三千，一天就是八九年。一年之後估計就能長成了。”
莫季安嘖嘖稱奇：“長大竟是需要三千年。”
系統無語：“你以為涅槃樹這麽好得麽？你簡直就躺蜜糖罐裏的贏家。”
莫季安微笑：“因為有你。”
系統這回樂了：“算兒砸明白老父親的辛苦。以後要孝順知道麽！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說它還喘上了。
系統：“你多做任務，沒準能意外收獲涅槃樹的肥料。一袋百年值得擁有。”
點了點頭，攏了攏袖子脫下鞋襪，踏進地裏：“我先把這一茬弄好了吧。”
空間沒什麽時間，且流速不同，彎著的腰已經僵直，他用沒泥的手抹了把臉，呼。還有五分之四，雖說暫且忘記煩心事兒，也是蠻累的。
捶了捶腰，莫季安看那山蔬菜欲哭無淚：“這得好大工夫弄了。”
系統：“其實，你買兩只機械小精靈，他們就幫你種菜送了。不用自己動手。”
“那倒不錯。”莫季安眼睛一亮，頓了頓沒好氣：“你剛剛怎麽沒說。”
系統：“兒砸不是想幹點事兒解除煩惱嗎？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謝謝。”
迅速買了兩只機械小精靈，看他們在空間上下翻飛，仿若看了無數道殘影，而亂蓬蓬的空間正以可見的速度規整。莫季安幹脆一屁股坐到高處，手肘搭在膝蓋上攏在一塊兒。
“的確是挺不錯。”他對小精靈的效率分外滿意。
系統：“那是當然，系統出品，純屬精品。”
莫季安失笑：“是。”
系統看他放松的笑了，試探的詢問：“那心情好點了沒？”
莫季安心下一暖：“好多了。”
再說另一邊，琮淵眼睜睜看著兩扇礙眼的窗簾遮擋了視線，而那影影綽綽中的身影不見。
壓下心尖不被待見的抽痛，蹭的伸出爪勾，在窗戶上無聲的畫了一個不大的圈兒。
扒拉開那塊窗，琮淵變了獸態，從角落裏的窟窿擠了進去，生怕扇翅膀被發現，他吧嗒著小短腿兒湊到邊沿順著窗簾落在地上，聳動鼻翼露出點迷戀。
嗷，都是媳婦的氣味兒！好喜歡！！！
雀躍的伸出小觸角感知了一番，琮淵眼中迷惑，狐疑的探出半顆小腦袋，這一瞧他就驚呆。
媳婦呢？！
他可愛漂亮宇宙無敵的媳婦哪裏去了？！剛剛還在這裏，和他情意綿綿對視來著！！！
琮淵急的炸了毛，蹦上床貼著床仔細嗅聞，一圈又一圈兒，呼扇翅膀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見著媳婦。哪兒去了！
焦躁的來回原地轉圈兒，琮淵情緒激蕩，一時間無數念頭沖上大腦。
他又急又氣——難道因為他偷看就走了嗎？
侖？！
莫非是那只雜毛狗？！琮淵的眼再次溢出幾分黑霧來。
忽的，一種莫名的感知竄入大腦神經，他沖出去找侖算賬的爪子頓住，一只毛團兒昂著頭用力嗅聞。扇動翅膀飛到天上聞了又聞，腦海中晃過一個畫面，這才不再那般焦急。
他家媳婦應該進了所謂的系統空間。
默默給系統添一筆賬，琮淵便吧嗒坐了下來恍惚的想，媳婦進空間會不會不出來呀。
他守在空間口，媳婦一出來就看到忠心耿耿的自己，會不會喜歡上他？
想入非非的琮淵沒什麽事兒，一對兒金瞳四處瞄，在那枕頭的痕跡上瞧了又瞧，咧了嘴兒。
蹦上床，琮淵整個小身體撲過去，小腦袋埋進軟軟的枕頭用力聞。
啊~都是媳婦的香味兒~~
蕩漾的毛團兒化作人形，抱住枕頭滾了一圈兒，最後臉緊貼著枕頭趴下來：“媳婦。”
躺媳婦的床，睡媳婦的枕頭，就像真的擁抱了他一樣！
琮淵美滋滋，沈醉的瞇著眼，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床面，幻想自己摸的是媳婦的小手。
沒一會兒就心猿意馬，呼吸急促了。
翻個身，學著方才媳婦的姿勢仰望圓頂，口中喃喃：“媳婦……安安……”
越是癡迷，心尖越是空虛，他掏出通訊器。
【副官，情況還不算很糟不是麽，我現在躺在媳婦的床上。】
副官驚愕。小皇帝這麽好說話嗎？
【我要等他回來，床上都是他的氣息，給我買一模一樣的洗發露與沐浴液！】
副官：“…………”您倒是說什麽牌啊！
【他實在太可愛了，我偷看的時候，他還瞪我，瞪我也可愛！就是逃走了這一點不太好。】
【嗷嗷。你知道嗎，他的拳頭落在臉上，又疼又癢。要是眼睛裏全是我的身影，多揍我一頓我也願意！你說，我給他買個鞭子他會不會用在我身上？】
副官嘴角抽搐——元帥原來是抖m！還樂在其中。
元帥又犯病了。
掬一把同情淚，副官默默的給被蛇精病纏上的小皇帝點了支蠟燭。
莫季安看著小精靈折騰，嘴角掛上一絲似有若無的笑。瞧著瞧著，他就愕然的瞪大了眼。
“是不是空間變得不一樣了？”
之前空間的邊緣是霧蒙蒙的，有樹林擋著開始沒發現。現在仔細看，竟能看到霧氣消散，屬於他的高產田外竟出現了波光粼粼的湖水。
莫季安踏過去，毫無意外並沒走過去。
定定看著一林之隔的湖水出神，“系統，這真不是錯覺？”
系統：“唉。”
莫季安：“嗯？”
“這原本是接下來的獎勵，但是被那只兇獸一鬧，就出現了bug，我試圖修覆也沒成功。”
莫季安沈默。
系統磨牙：“所以，下次的獎勵沒什麽新鮮感了。”
輕聲一笑，莫季安：“湖水啊，也不錯，可以養些水產了。不知道星際魚好不好養。”
又仔細轉了一圈兒，沒發現其他異樣，他便套上鞋襪離開空間。
人還未站穩，就掉進火熱的懷抱。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琮淵眼亮晶晶：“我等好久了！”
莫季安黑了臉：“你為什麽在我床上？！”
“我們是夫夫。”琮淵紅著耳尖：“如果媳婦願意，還可以更親密。負距離也……唔……”
去你的夫夫，去你的負距離！莫季安特別暴躁，一拳揍到臉上。
被打了。
琮淵眨了眨眼，忍著臉上那點疼，真誠的誇讚：“媳婦的拳法很精湛，姿勢太棒了！”
他不是在調戲我麽？莫季安詭異沈默許久，“我不是你媳婦，你放開我。”
不放！琮淵想抱著，但看莫季安臉色越來越難看，便慫慫噠松了手，依舊有點不甘心，理直氣壯的補充道：“你是我媳婦，你就是我媳婦！神明都同意了！星際人也都知道！”
莫季安壓了壓火氣，捏著拳頭。
琮淵絲毫不受影響，亮著眼：“手疼不疼，我給你揉揉。我會按摩，做的特別好。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不用。”
琮淵可惜了：“真的不試試麽。我可以很溫柔，我真的……”
莫季安：“出去。”
琮淵閉嘴。看他心意已決，垂了眸掩住藏的極深的疼痛，裝作沒事兒人：“嗯，我就出去，那媳婦你好好休息，我……有什麽事情叫我，我就在門口守著你。”
門從外關嚴，發出輕微的碰撞聲。
疲憊的嘆了口氣，莫季安：“我覺得我脾氣很好。”
系統心有戚戚：“我讚同。”
大平域的靈氣活躍，適宜修者修煉，莫季安盤膝而坐，五心向上專心運轉起大周天。
心無旁騖的修煉，時間飛快過去。再睜開眼，已經翌日八點。
神清氣爽的吸了口氣，莫季安瞇起眼，盯著依舊有些霧蒙蒙的天，“靈氣濃郁的大平域對於修者固然不錯，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好事，如果無法正確疏導不經意吸收的靈氣……”
系統：“會出現問題。”
點了點頭，莫季安：“那就好像蓄滿水的木桶，裏邊充斥著越來越多的水，最後漲到爆炸。”
昨日他仔細觀察了下象族老祖，氣色並不好，也不知與吸收過多靈氣是否有關。
走出房門，門口冷冷清清，並沒有那只說好守著的元帥。莫季安松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是想太多。那只盛氣淩人的蟲子估計只是嘴上說說罷了。
砰！
轟隆隆——
剛走到門外，便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響動，莫季安愕然的走過去，早看到無數人臉色發青的圍著什麽。隱隱冒出一點不妙，發生了什麽事情？
“太可怕了。這是要宣戰嗎？！”一只象族的漢子捂著鼻子從濃煙滾滾的裏邊沖出。
莫季安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裏邊……啊！陛下！失禮了！”
“沒事，那邊是怎麽了？火災麽？”莫季安指了指黑煙繚繞的不遠處。
象族欲言又止：“不是。是……”
“媳婦！！！”甜得發膩的歡呼傳來，一只黑炭沖過來，手中還端著什麽熱氣騰騰的東西。輕飄飄落地，琮淵整個黑乎乎還冒著煙，但那雙金溜溜的眼亮閃閃。
他將一碗黏黏糊糊的東西捧過來，“媳婦！喝湯！我不太會做，可我剛剛嘗了味道還可以。”
他之前吃過媳婦做的魚湯，也親眼見證魚湯的做法，更跟著媳婦學了怎麽處理魚。折騰了幾個小時，浪費十多條魚，終於感覺沒有腥苦的滋味，算是弄出一份拿得出手的。
莫季安目光緩緩移動，在烏漆嘛黑的建築劃過，又看了這只等表揚的雄性片刻，最後將視線落在那碗白色的糊糊上：“……這是什麽。”
琮淵咧了嘴，“魚湯。”
沈默了許久，眼見那雙亮晶晶眼愈發黯淡與忐忑，莫季安嘆了口氣端起勺子嘗了一口。
——沒什麽滋味，但也感覺還能入口。
“怎麽樣？好喝嗎？喜歡嗎？喜歡還給你做。”
情況挺好的，媳婦喝了他做的湯，並沒有拒絕不是麽。雖然沒有順便喜歡上他。
“謝謝，不用了。”
“……哦，不喜歡呀。”琮淵垂了眸，沈默片刻再次振奮：“沒關系，我可以嘗試做別的。魚湯不喜歡，那肉湯呢？”
莫季安張了張嘴，“你不必如此。”
掩住一閃而逝的難過，琮淵努力擠出笑容：“不喜歡肉湯嗎？那蔬菜湯呢？我可以的。”
這只蟲子自說自話，完全陷入自己的節奏與世界中。莫季安無話可說。
“這發生了什麽？！”象族老祖拄著拐杖走來，目瞪口呆的盯著莊嚴的白色建築變了色。走得近了，看到莫季安和一只身形略熟悉的黑炭：“陛下，您沒事吧。”
他伸出手，想安撫下皇帝小雌性，被一旁的黑炭上前一步阻止了，那雙金瞳兇戾了。
莫季安：“我沒事。”話沒說完，身前一顆黑炭擋了視線。
琮淵目光陰冷：“別碰他！”
已經很久沒見到這種肆無忌憚的危險家夥在眼前囂張了，象族老祖瞇眼：“嗯？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氣的不行，他在後推了一下如推磐石。
琮淵回過頭，小心道：“別怕。”
誰怕了！莫季安怒瞪他，指尖匯聚靈力又是一戳。
琮淵一個激靈，沒臉沒皮的哼哼唧唧：“為了別人，媳婦打我。好疼啊！”
想打死你！莫季安默默的補充。
象族老祖精芒一閃，驚愕片刻笑意漸深，“哈哈，是琮淵元帥啊，歡迎來到大平域。”
琮淵猛然回頭，兇煞的眸子盯著暗暗盤算，確認他的確沒有威脅，算是放下警惕。哪怕一身狼狽也傲慢的昂起頭，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：“季元帥。”
兩人笑裏藏刀的寒暄幾句，相比象族老祖四兩撥千斤，琮淵更犀利，攻擊性更強。
莫季安更累。
“呵呵。琮淵元帥出現真令我驚訝。”
“嗤，陛下在哪裏，我就在哪裏，我們是夫夫，一起出現不是很正常麽。”
“呵呵。昨日並未見到琮淵元帥……”
“陛下昨天一直抱著我。”琮淵特別得意，一直抱著四個字說的極為響亮。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日程由大平域準備，吃了一頓很是慌亂的早餐後，他們便開始了大平域觀光之旅。坐在小碟子懸浮飛車上，莫季安下意識便吸收起靈力，壓縮進丹田。
除了三位元帥一位皇帝，還有作為導游的小四陪同，他的口才的確不錯，介紹的繪聲繪色，將典故與傳說敘述的生動極了，莫季安不時發問，也得到滿意的解釋。
莫季安笑著指著高聳的山峰：“所以，那座山叫做霧山是因常年不散的霧氣得名的麽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不過山裏並不安全，傳說是神明的懲處之地。”小四應了。心中卻補充著，何止不安全啊，但凡雄性去了輕則失心瘋，若是迷路呆的久了，就徹底變不回人形了。
這癥狀與失性癥極為相似……
霧山已被禁行了。
眼神閃了閃，靈氣越是濃密，老祖的臉色便越是蒼白，握住拐杖的手背青筋已然暴露。
察覺出異樣，莫季安與作為醫生的侖對視一眼。
琮淵登時毛都炸了，兇神惡煞的死盯侖：“你看哪裏？”
侖：“…………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嘆了口氣，他轉向老祖：“臉色有些差，身體是不是不舒服？讓侖看看麽？”
老祖笑著搖頭：“我沒事的。”
莫季安微笑：“那我來給你看看麽？”
老祖一楞，當他玩笑，便配合著點了頭：“好的陛下。”
“請伸出手，我來把脈。”莫季安將手覆手腕上，一股靈力探查一遍，淡定的臉漸漸凝重。
琮淵死死盯著那相貼的地方，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。
早聽著陛下的話，小四就屏住呼吸，一臉期待與忐忑，似乎將全部希望寄托在把脈上。
象族老祖觀他神色不對，心下感慨還挺真，繼續玩笑：“發現病患了，陛下？”
覆雜看他一眼，莫季安口氣很是佩服：“季元帥，我很佩服您。”
象族老祖楞了。
“這裏，每日都會疼的厲害吧。”莫季安略略指他的丹田部位，隨後又一一指過經脈：“還有四肢脹痛難耐，不甚靈活。這裏會絞痛。”他指了指他的上丹田。
完全就是經脈閉塞，可卻不予餘力吸收靈力，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。
象族老祖愕然，不敢置信。
小四了解的不多，但也知道自家老祖在承受著非人般的痛楚，見老祖表情震驚，立刻有了底氣，急不可耐的追問：“陛下，您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嗎？您能救好老祖嗎？”
侖著實好奇，尋思片刻也不禁躍躍欲試的湊上去檢查一番。但令他極為無奈的是，他只查出老祖一些小毛病和暗傷，至於陛下所說的還真沒查出來。
果然陛下是有能耐的，玄冰星域也治好了白元帥不是。侖期待的搓了搓手。這種醫術是他渴望獲得的，作為醫學界翹楚，在遇見陛下之前他還真沒服過誰。
“別靠近他！”琮淵忍得下老年雌性，可忍不了年輕有為的雄性，粗魯的拎著侖的衣領向後一扯，直砸的發出一聲響來：“你坐那邊！”
莫季安皺著眉看向琮淵。
琮淵登時伏低做小，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：“我聽話，我不弄他了，也給我看看。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手被從老祖的手腕上扯離，又落在有力的手臂上，他沈默片刻：“放開。”
琮淵賭氣：“我也要看！你也摸摸我！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象族老祖與侖：“…………”
琮淵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下滑動：“你摸我，我有腹肌，八塊的。喜歡嗎？”
莫季安氣的面頰微紅，煩悶道：“你閉嘴可以嗎？”
琮淵小心瞧他神色，看清他是認真的，才不舍的抿直了唇，老老實實委委屈屈的坐直了。
媳婦生氣了，對他發火好看是好看，為什麽不摸他！他身材還是挺好的。
心累的嘆了口氣，莫季安看向笑意冉冉的象族老祖，輕咳一聲：“季元帥，抱歉了。”
讓人看了笑話。
象族老祖擺擺手，目光灼灼：“陛下，您是否知道我這種狀況的原因？”
莫季安沈默片刻，微微點頭。
他不光知道，還知道怎麽緩解與治愈，傳授他一部功法就能徹底解決，但問題是，這是星際世界，他並不準備拿出修仙世界的東西改變星際世界的性質。
小四呼吸一促：“陛下！是因為什麽？老祖可以治愈嗎？”
提起這個，莫季安沈吟的時間更長，便是侖與琮淵也不禁看向他。
“有可能。”他伸出手從空中攏來個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靈氣團，“原因是這個。”
不說見多識廣的象族老祖，便是強悍如琮淵也沒見過。
倒不是因神跡出現，只因畫面漂亮到令他血液沸騰，琮淵瞪大了眼，定定看著自家寶貝神聖的樣子，癡癡的吞了口口水，媳婦真美啊！好想抱住親親親親！
象族老祖：“這是……”
莫季安定定看他：“大平域獨特的氤氳環境啊，我想有這種狀況的人不在少數吧。”
小四瞳孔驟縮：“我就知道，我就知道是空氣！老祖！！”
象族老祖楞了片刻，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同樣被吸引的侖與琮淵，終是下定決心扔下拐杖，顫巍巍站起來，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下跪在地上：“陛下，請接收屬下的忠誠，屬下願一生追隨陛下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。”
聽到系統的任務完成通知音，莫季安笑著將老人扶起：“我接受你的忠誠。”
琮淵一面嫉妒一面又自豪，他家陛下真是太棒了！
心情激動極了，他發了消息出去：【教授，那只老象宣誓效忠陛下了，我要不要效忠？我如果效忠的話，陛下會不會喜歡上我？】
【副官！我效忠了陛下的話，他會不會先讓我同意分居啊？這個我不要！】
得到了一片湖，他的空間再次擴大一倍不止。莫季安心情不錯：“效忠的話有福利。我幫你徹底治愈吧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象族老祖：我可以返老還童了？陛下的福利太逆天哦~
侖：效忠有福利？這話不是給我說的吧？我效忠的話，這個杜家醫術教我？
宗峰：遲來的福利？不要別的了，快點離婚就行。
琮淵：你找死！
皓：陛下，福利換成糧食可以嗎。
莫季安：好！正好空間裏的蔬菜太多了。
琮淵：媳婦媳婦！我效忠的話，你喜歡我好不好？
莫季安：滾滾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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癱在床上，盯著圓頂, 視線幽幽。
系統小心翼翼：“兒砸，你準備怎麽辦？”
莫季安翻了個身，“好累。”
“你說我應該怎麽辦？我現在只擔心精神病不肯罷休。”一年之約好好的, 非要給自己加戲。這一鬧，所有好心情與奔頭都沒了，“像個狗皮膏藥。”
系統深以為然。
“打也打不過，揍也揍不跑。藏起來有可能被破壞空間，刺激多了還會黑化, 想想就鬧心。”
他拿這只蟲子無可奈何。
系統抹了一把辛酸淚，特別同情他。
莫季安其實十分莫名其妙：“為什麽就被纏上了呢。”
系統：“他說了啊,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。”
提起這茬，莫季安就蹭的坐起來：“我只是做任務，救一命順帶給自己積德。”
“醒醒吧兒砸。不做任務，你也會救的。在現代可救了不少流浪貓, 不光平日餵食兒，見到病了傷了也顛顛自掏腰包送醫院。有時還會給它們改善夥食，做點小貓飯……”
“我離開，也不知這些小家夥怎麽樣了。”
“世界上還會有善心人的, 況且貓咪也不是傻的。冷了餓了, 它們聰明著呢。”
莫季安沈默片刻露出笑容：“你說的對。”
“對了，涅槃樹種發芽了。”
那倒是可以進空間看看。莫季安驚訝，在地圖上打量一遍, 臉就黑了。
以他為中心的地圖上，十米內有兩個點，一個是他，另一個則緊貼著窗戶……
莫季安翻個身，直直看過去。
窗沿冒著半顆腦袋，一雙眼睛黑夜裏依舊閃閃發光。
與那雙熟悉又糟心的眸子對視兩秒，莫季安木了臉，“…………”
看他湊近，那顆腦袋先是縮了縮，隨後騰的冒出來，伸著脖子向前貼，幾乎貼到窗戶上。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半晌。
“你，就沒別的事情做了麽？”
失語片刻，莫季安看著偷窺狂蛇精病閃亮的金瞳，捂著額頭更感心累。
鼻青臉腫的緊貼到窗戶上，本就破相的臉更是擠到一起，特別的辣眼睛：“我看你！”
一股郁氣湧上心頭，莫季安無話可說。
琮淵定定瞧著自家寶貝，心水的不得了。擔心他會攆走自己，“我就不走！”
“讓我進去吧，我會很聽話的。咕嗚咕嗚！”
先提一提，萬一要是成功了呢。琮淵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提議。
莫季安嘴角抽搐，默默將窗簾遮嚴實。
“和一個蛇精病說話，我也是太閑了。”兀自嘀咕，他確認看不到什麽後，身形一閃進入空間。剛踏了一步，便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。
莫季安：“這是……”
早就成熟的蔬菜嬌翠欲滴，看著很有食欲，問題是，大雜燴似的摞成一座山，雜亂無章的綠油油一片，一時間也分不出種類了。
系統要是有眼睛肯定翻兩個白眼給他看。
“這當然是不負責任的主人忽視的原因。你多久沒進來收拾了，空間隔兩天就出一批蔬菜，沒人整理就散亂疊一邊。現在我覺得你需要個大倉庫。雖說這塊時間靜止可以保存，但亂七八糟擺著不是個事兒。”
莫季安深以為然。
“供給桃花源是不錯。可我並非每天有時間，最近就因蛇精病焦頭爛額忘了。”向前走了幾步，瞧著一顆特別細小的小苗，驚訝詢問：“這是涅槃樹芽兒？”
“對。現在空間的兌換率是一比三千，一天就是八九年。一年之後估計就能長成了。”
莫季安嘖嘖稱奇：“長大竟是需要三千年。”
系統無語：“你以為涅槃樹這麽好得麽？你簡直就躺蜜糖罐裏的贏家。”
莫季安微笑：“因為有你。”
系統這回樂了：“算兒砸明白老父親的辛苦。以後要孝順知道麽！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說它還喘上了。
系統：“你多做任務，沒準能意外收獲涅槃樹的肥料。一袋百年值得擁有。”
點了點頭，攏了攏袖子脫下鞋襪，踏進地裏：“我先把這一茬弄好了吧。”
空間沒什麽時間，且流速不同，彎著的腰已經僵直，他用沒泥的手抹了把臉，呼。還有五分之四，雖說暫且忘記煩心事兒，也是蠻累的。
捶了捶腰，莫季安看那山蔬菜欲哭無淚：“這得好大工夫弄了。”
系統：“其實，你買兩只機械小精靈，他們就幫你種菜送了。不用自己動手。”
“那倒不錯。”莫季安眼睛一亮，頓了頓沒好氣：“你剛剛怎麽沒說。”
系統：“兒砸不是想幹點事兒解除煩惱嗎？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謝謝。”
迅速買了兩只機械小精靈，看他們在空間上下翻飛，仿若看了無數道殘影，而亂蓬蓬的空間正以可見的速度規整。莫季安幹脆一屁股坐到高處，手肘搭在膝蓋上攏在一塊兒。
“的確是挺不錯。”他對小精靈的效率分外滿意。
系統：“那是當然，系統出品，純屬精品。”
莫季安失笑：“是。”
系統看他放松的笑了，試探的詢問：“那心情好點了沒？”
莫季安心下一暖：“好多了。”
再說另一邊，琮淵眼睜睜看著兩扇礙眼的窗簾遮擋了視線，而那影影綽綽中的身影不見。
壓下心尖不被待見的抽痛，蹭的伸出爪勾，在窗戶上無聲的畫了一個不大的圈兒。
扒拉開那塊窗，琮淵變了獸態，從角落裏的窟窿擠了進去，生怕扇翅膀被發現，他吧嗒著小短腿兒湊到邊沿順著窗簾落在地上，聳動鼻翼露出點迷戀。
嗷，都是媳婦的氣味兒！好喜歡！！！
雀躍的伸出小觸角感知了一番，琮淵眼中迷惑，狐疑的探出半顆小腦袋，這一瞧他就驚呆。
媳婦呢？！
他可愛漂亮宇宙無敵的媳婦哪裏去了？！剛剛還在這裏，和他情意綿綿對視來著！！！
琮淵急的炸了毛，蹦上床貼著床仔細嗅聞，一圈又一圈兒，呼扇翅膀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見著媳婦。哪兒去了！
焦躁的來回原地轉圈兒，琮淵情緒激蕩，一時間無數念頭沖上大腦。
他又急又氣——難道因為他偷看就走了嗎？
侖？！
莫非是那只雜毛狗？！琮淵的眼再次溢出幾分黑霧來。
忽的，一種莫名的感知竄入大腦神經，他沖出去找侖算賬的爪子頓住，一只毛團兒昂著頭用力嗅聞。扇動翅膀飛到天上聞了又聞，腦海中晃過一個畫面，這才不再那般焦急。
他家媳婦應該進了所謂的系統空間。
默默給系統添一筆賬，琮淵便吧嗒坐了下來恍惚的想，媳婦進空間會不會不出來呀。
他守在空間口，媳婦一出來就看到忠心耿耿的自己，會不會喜歡上他？
想入非非的琮淵沒什麽事兒，一對兒金瞳四處瞄，在那枕頭的痕跡上瞧了又瞧，咧了嘴兒。
蹦上床，琮淵整個小身體撲過去，小腦袋埋進軟軟的枕頭用力聞。
啊~都是媳婦的香味兒~~
蕩漾的毛團兒化作人形，抱住枕頭滾了一圈兒，最後臉緊貼著枕頭趴下來：“媳婦。”
躺媳婦的床，睡媳婦的枕頭，就像真的擁抱了他一樣！
琮淵美滋滋，沈醉的瞇著眼，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床面，幻想自己摸的是媳婦的小手。
沒一會兒就心猿意馬，呼吸急促了。
翻個身，學著方才媳婦的姿勢仰望圓頂，口中喃喃：“媳婦……安安……”
越是癡迷，心尖越是空虛，他掏出通訊器。
【副官，情況還不算很糟不是麽，我現在躺在媳婦的床上。】
副官驚愕。小皇帝這麽好說話嗎？
【我要等他回來，床上都是他的氣息，給我買一模一樣的洗發露與沐浴液！】
副官：“…………”您倒是說什麽牌啊！
【他實在太可愛了，我偷看的時候，他還瞪我，瞪我也可愛！就是逃走了這一點不太好。】
【嗷嗷。你知道嗎，他的拳頭落在臉上，又疼又癢。要是眼睛裏全是我的身影，多揍我一頓我也願意！你說，我給他買個鞭子他會不會用在我身上？】
副官嘴角抽搐——元帥原來是抖m！還樂在其中。
元帥又犯病了。
掬一把同情淚，副官默默的給被蛇精病纏上的小皇帝點了支蠟燭。
莫季安看著小精靈折騰，嘴角掛上一絲似有若無的笑。瞧著瞧著，他就愕然的瞪大了眼。
“是不是空間變得不一樣了？”
之前空間的邊緣是霧蒙蒙的，有樹林擋著開始沒發現。現在仔細看，竟能看到霧氣消散，屬於他的高產田外竟出現了波光粼粼的湖水。
莫季安踏過去，毫無意外並沒走過去。
定定看著一林之隔的湖水出神，“系統，這真不是錯覺？”
系統：“唉。”
莫季安：“嗯？”
“這原本是接下來的獎勵，但是被那只兇獸一鬧，就出現了bug，我試圖修覆也沒成功。”
莫季安沈默。
系統磨牙：“所以，下次的獎勵沒什麽新鮮感了。”
輕聲一笑，莫季安：“湖水啊，也不錯，可以養些水產了。不知道星際魚好不好養。”
又仔細轉了一圈兒，沒發現其他異樣，他便套上鞋襪離開空間。
人還未站穩，就掉進火熱的懷抱。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琮淵眼亮晶晶：“我等好久了！”
莫季安黑了臉：“你為什麽在我床上？！”
“我們是夫夫。”琮淵紅著耳尖：“如果媳婦願意，還可以更親密。負距離也……唔……”
去你的夫夫，去你的負距離！莫季安特別暴躁，一拳揍到臉上。
被打了。
琮淵眨了眨眼，忍著臉上那點疼，真誠的誇讚：“媳婦的拳法很精湛，姿勢太棒了！”
他不是在調戲我麽？莫季安詭異沈默許久，“我不是你媳婦，你放開我。”
不放！琮淵想抱著，但看莫季安臉色越來越難看，便慫慫噠松了手，依舊有點不甘心，理直氣壯的補充道：“你是我媳婦，你就是我媳婦！神明都同意了！星際人也都知道！”
莫季安壓了壓火氣，捏著拳頭。
琮淵絲毫不受影響，亮著眼：“手疼不疼，我給你揉揉。我會按摩，做的特別好。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不用。”
琮淵可惜了：“真的不試試麽。我可以很溫柔，我真的……”
莫季安：“出去。”
琮淵閉嘴。看他心意已決，垂了眸掩住藏的極深的疼痛，裝作沒事兒人：“嗯，我就出去，那媳婦你好好休息，我……有什麽事情叫我，我就在門口守著你。”
門從外關嚴，發出輕微的碰撞聲。
疲憊的嘆了口氣，莫季安：“我覺得我脾氣很好。”
系統心有戚戚：“我讚同。”
大平域的靈氣活躍，適宜修者修煉，莫季安盤膝而坐，五心向上專心運轉起大周天。
心無旁騖的修煉，時間飛快過去。再睜開眼，已經翌日八點。
神清氣爽的吸了口氣，莫季安瞇起眼，盯著依舊有些霧蒙蒙的天，“靈氣濃郁的大平域對於修者固然不錯，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好事，如果無法正確疏導不經意吸收的靈氣……”
系統：“會出現問題。”
點了點頭，莫季安：“那就好像蓄滿水的木桶，裏邊充斥著越來越多的水，最後漲到爆炸。”
昨日他仔細觀察了下象族老祖，氣色並不好，也不知與吸收過多靈氣是否有關。
走出房門，門口冷冷清清，並沒有那只說好守著的元帥。莫季安松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是想太多。那只盛氣淩人的蟲子估計只是嘴上說說罷了。
砰！
轟隆隆——
剛走到門外，便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響動，莫季安愕然的走過去，早看到無數人臉色發青的圍著什麽。隱隱冒出一點不妙，發生了什麽事情？
“太可怕了。這是要宣戰嗎？！”一只象族的漢子捂著鼻子從濃煙滾滾的裏邊沖出。
莫季安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裏邊……啊！陛下！失禮了！”
“沒事，那邊是怎麽了？火災麽？”莫季安指了指黑煙繚繞的不遠處。
象族欲言又止：“不是。是……”
“媳婦！！！”甜得發膩的歡呼傳來，一只黑炭沖過來，手中還端著什麽熱氣騰騰的東西。輕飄飄落地，琮淵整個黑乎乎還冒著煙，但那雙金溜溜的眼亮閃閃。
他將一碗黏黏糊糊的東西捧過來，“媳婦！喝湯！我不太會做，可我剛剛嘗了味道還可以。”
他之前吃過媳婦做的魚湯，也親眼見證魚湯的做法，更跟著媳婦學了怎麽處理魚。折騰了幾個小時，浪費十多條魚，終於感覺沒有腥苦的滋味，算是弄出一份拿得出手的。
莫季安目光緩緩移動，在烏漆嘛黑的建築劃過，又看了這只等表揚的雄性片刻，最後將視線落在那碗白色的糊糊上：“……這是什麽。”
琮淵咧了嘴，“魚湯。”
沈默了許久，眼見那雙亮晶晶眼愈發黯淡與忐忑，莫季安嘆了口氣端起勺子嘗了一口。
——沒什麽滋味，但也感覺還能入口。
“怎麽樣？好喝嗎？喜歡嗎？喜歡還給你做。”
情況挺好的，媳婦喝了他做的湯，並沒有拒絕不是麽。雖然沒有順便喜歡上他。
“謝謝，不用了。”
“……哦，不喜歡呀。”琮淵垂了眸，沈默片刻再次振奮：“沒關系，我可以嘗試做別的。魚湯不喜歡，那肉湯呢？”
莫季安張了張嘴，“你不必如此。”
掩住一閃而逝的難過，琮淵努力擠出笑容：“不喜歡肉湯嗎？那蔬菜湯呢？我可以的。”
這只蟲子自說自話，完全陷入自己的節奏與世界中。莫季安無話可說。
“這發生了什麽？！”象族老祖拄著拐杖走來，目瞪口呆的盯著莊嚴的白色建築變了色。走得近了，看到莫季安和一只身形略熟悉的黑炭：“陛下，您沒事吧。”
他伸出手，想安撫下皇帝小雌性，被一旁的黑炭上前一步阻止了，那雙金瞳兇戾了。
莫季安：“我沒事。”話沒說完，身前一顆黑炭擋了視線。
琮淵目光陰冷：“別碰他！”
已經很久沒見到這種肆無忌憚的危險家夥在眼前囂張了，象族老祖瞇眼：“嗯？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氣的不行，他在後推了一下如推磐石。
琮淵回過頭，小心道：“別怕。”
誰怕了！莫季安怒瞪他，指尖匯聚靈力又是一戳。
琮淵一個激靈，沒臉沒皮的哼哼唧唧：“為了別人，媳婦打我。好疼啊！”
想打死你！莫季安默默的補充。
象族老祖精芒一閃，驚愕片刻笑意漸深，“哈哈，是琮淵元帥啊，歡迎來到大平域。”
琮淵猛然回頭，兇煞的眸子盯著暗暗盤算，確認他的確沒有威脅，算是放下警惕。哪怕一身狼狽也傲慢的昂起頭，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：“季元帥。”
兩人笑裏藏刀的寒暄幾句，相比象族老祖四兩撥千斤，琮淵更犀利，攻擊性更強。
莫季安更累。
“呵呵。琮淵元帥出現真令我驚訝。”
“嗤，陛下在哪裏，我就在哪裏，我們是夫夫，一起出現不是很正常麽。”
“呵呵。昨日並未見到琮淵元帥……”
“陛下昨天一直抱著我。”琮淵特別得意，一直抱著四個字說的極為響亮。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日程由大平域準備，吃了一頓很是慌亂的早餐後，他們便開始了大平域觀光之旅。坐在小碟子懸浮飛車上，莫季安下意識便吸收起靈力，壓縮進丹田。
除了三位元帥一位皇帝，還有作為導游的小四陪同，他的口才的確不錯，介紹的繪聲繪色，將典故與傳說敘述的生動極了，莫季安不時發問，也得到滿意的解釋。
莫季安笑著指著高聳的山峰：“所以，那座山叫做霧山是因常年不散的霧氣得名的麽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不過山裏並不安全，傳說是神明的懲處之地。”小四應了。心中卻補充著，何止不安全啊，但凡雄性去了輕則失心瘋，若是迷路呆的久了，就徹底變不回人形了。
這癥狀與失性癥極為相似……
霧山已被禁行了。
眼神閃了閃，靈氣越是濃密，老祖的臉色便越是蒼白，握住拐杖的手背青筋已然暴露。
察覺出異樣，莫季安與作為醫生的侖對視一眼。
琮淵登時毛都炸了，兇神惡煞的死盯侖：“你看哪裏？”
侖：“…………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嘆了口氣，他轉向老祖：“臉色有些差，身體是不是不舒服？讓侖看看麽？”
老祖笑著搖頭：“我沒事的。”
莫季安微笑：“那我來給你看看麽？”
老祖一楞，當他玩笑，便配合著點了頭：“好的陛下。”
“請伸出手，我來把脈。”莫季安將手覆手腕上，一股靈力探查一遍，淡定的臉漸漸凝重。
琮淵死死盯著那相貼的地方，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。
早聽著陛下的話，小四就屏住呼吸，一臉期待與忐忑，似乎將全部希望寄托在把脈上。
象族老祖觀他神色不對，心下感慨還挺真，繼續玩笑：“發現病患了，陛下？”
覆雜看他一眼，莫季安口氣很是佩服：“季元帥，我很佩服您。”
象族老祖楞了。
“這裏，每日都會疼的厲害吧。”莫季安略略指他的丹田部位，隨後又一一指過經脈：“還有四肢脹痛難耐，不甚靈活。這裏會絞痛。”他指了指他的上丹田。
完全就是經脈閉塞，可卻不予餘力吸收靈力，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。
象族老祖愕然，不敢置信。
小四了解的不多，但也知道自家老祖在承受著非人般的痛楚，見老祖表情震驚，立刻有了底氣，急不可耐的追問：“陛下，您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嗎？您能救好老祖嗎？”
侖著實好奇，尋思片刻也不禁躍躍欲試的湊上去檢查一番。但令他極為無奈的是，他只查出老祖一些小毛病和暗傷，至於陛下所說的還真沒查出來。
果然陛下是有能耐的，玄冰星域也治好了白元帥不是。侖期待的搓了搓手。這種醫術是他渴望獲得的，作為醫學界翹楚，在遇見陛下之前他還真沒服過誰。
“別靠近他！”琮淵忍得下老年雌性，可忍不了年輕有為的雄性，粗魯的拎著侖的衣領向後一扯，直砸的發出一聲響來：“你坐那邊！”
莫季安皺著眉看向琮淵。
琮淵登時伏低做小，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：“我聽話，我不弄他了，也給我看看。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手被從老祖的手腕上扯離，又落在有力的手臂上，他沈默片刻：“放開。”
琮淵賭氣：“我也要看！你也摸摸我！”
莫季安：“…………”
象族老祖與侖：“…………”
琮淵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下滑動：“你摸我，我有腹肌，八塊的。喜歡嗎？”
莫季安氣的面頰微紅，煩悶道：“你閉嘴可以嗎？”
琮淵小心瞧他神色，看清他是認真的，才不舍的抿直了唇，老老實實委委屈屈的坐直了。
媳婦生氣了，對他發火好看是好看，為什麽不摸他！他身材還是挺好的。
心累的嘆了口氣，莫季安看向笑意冉冉的象族老祖，輕咳一聲：“季元帥，抱歉了。”
讓人看了笑話。
象族老祖擺擺手，目光灼灼：“陛下，您是否知道我這種狀況的原因？”
莫季安沈默片刻，微微點頭。
他不光知道，還知道怎麽緩解與治愈，傳授他一部功法就能徹底解決，但問題是，這是星際世界，他並不準備拿出修仙世界的東西改變星際世界的性質。
小四呼吸一促：“陛下！是因為什麽？老祖可以治愈嗎？”
提起這個，莫季安沈吟的時間更長，便是侖與琮淵也不禁看向他。
“有可能。”他伸出手從空中攏來個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靈氣團，“原因是這個。”
不說見多識廣的象族老祖，便是強悍如琮淵也沒見過。
倒不是因神跡出現，只因畫面漂亮到令他血液沸騰，琮淵瞪大了眼，定定看著自家寶貝神聖的樣子，癡癡的吞了口口水，媳婦真美啊！好想抱住親親親親！
象族老祖：“這是……”
莫季安定定看他：“大平域獨特的氤氳環境啊，我想有這種狀況的人不在少數吧。”
小四瞳孔驟縮：“我就知道，我就知道是空氣！老祖！！”
象族老祖楞了片刻，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同樣被吸引的侖與琮淵，終是下定決心扔下拐杖，顫巍巍站起來，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下跪在地上：“陛下，請接收屬下的忠誠，屬下願一生追隨陛下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。”
聽到系統的任務完成通知音，莫季安笑著將老人扶起：“我接受你的忠誠。”
琮淵一面嫉妒一面又自豪，他家陛下真是太棒了！
心情激動極了，他發了消息出去：【教授，那只老象宣誓效忠陛下了，我要不要效忠？我如果效忠的話，陛下會不會喜歡上我？】
【副官！我效忠了陛下的話，他會不會先讓我同意分居啊？這個我不要！】
得到了一片湖，他的空間再次擴大一倍不止。莫季安心情不錯：“效忠的話有福利。我幫你徹底治愈吧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象族老祖：我可以返老還童了？陛下的福利太逆天哦~
侖：效忠有福利？這話不是給我說的吧？我效忠的話，這個杜家醫術教我？
宗峰：遲來的福利？不要別的了，快點離婚就行。
琮淵：你找死！
皓：陛下，福利換成糧食可以嗎。
莫季安：好！正好空間裏的蔬菜太多了。
琮淵：媳婦媳婦！我效忠的話，你喜歡我好不好？
莫季安：滾滾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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